啊,没办法,在他人眼中,她已彻底化为一池冰冷又坚硬的冬水了。摸上去哪怕一点点地方都是细碎扎手的冰碴,她甚至不会仔细看你,也不答话,就那么漫不经心地点头或摇头,即使这样短短一时间的接触也会使人害怕,众人生怕被她冰冻或融化似的纷纷走开,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地怕她。周遭人离得她更远,自发地把人气热量一并裹挟走,只留下三四人捂热一捧冰心,再品尝传言中分外奢侈的软冰糖。是软绵绵的,春水般柔气的甜味,这味道她从不给别人说,只赠给她们四个。说到底,她们是同一种人,内心种植同一种甘甜躯壳里散发同一种冷漠。她们的冷不是对亲朋好友的,是对天上的月亮的。她们认定自己的歌弦能够网罗一切美丽之物,这里面包括但不限于冷冰冰的夜晚和高洁清远的月亮。于是她们拥抱在一起,化作一道永不止息的河流。她们时时刻刻在那里,琴弦演奏余热,歌声使飞鸟振翅腾飞。所以在某个演唱会上你能看到她这样微笑着勾唇,发力之后喘息得风情万种愈发勾人。她是在唱自己的故事,那怎么会是无缘人说的冷冰冰的呢?她会看你,总结你,和你握手,而你从她的声音中取得了热情与美艳的慰藉。在那之后,她又恢复成冷淡格格不入的表情了,只有她身后的那四个人知道她的心情是多么雀跃,发尾的摇曳是多么轻盈。她是很高兴很高兴,她把自己融入到一弯春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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